JOPx你 Lost in stereo 04
“Jamie？”
好亲切的称呼。James理了理自己的衣领，转过身，果然是你。
“你散着头发更好看！”
见面的称赞总是让人舒心，他露出一个笑容，对你比了个大拇指。其实这个动作会显得尴尬，不过在他身上就缓和了动作里的勉强成分，而是显得十分真诚。
你看到他手里提着的球具。
“这周你不来了。”你得出肯定的结论，毕竟高尔夫球场大部分都在远离寸土寸金的地方，而大手笔的Oliver租的工作室在很方便的市中心。
James眨了下眼睛：“也许我明天会去呢？”说完他自己先忍不住笑出了声。“开玩笑的，我可等这个活动等了好久——期待你更多的作品，记得发给我。”
James没有提到Oliver，你也没有问。
不过在工作室看到他的时候，你还是有点惊讶。
“我以为你去打高尔夫了。”
“偶尔也需要管理一下我的产业——如果这规模也能算产业的话。”Oliver挥了挥手，很显然对这一层并不上心。
“哦，那我不打扰你啦。”
你干净利落的道别把Oliver闪了一下。正常这种时候即使不就着他的话头再问一问，至少也该有点捧场的行为吧？但是你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。他拿着手里的文件和分析表格，只觉得昨晚似乎有点没有睡好，那些数字和字母乱哄哄地飞着，让他心里烦躁。
下次是不是该无纸化呢？他这么想着，把那些纸张丢在桌子上，准备出去透透气。
月底的周末工作室的人总是会少些，Oliver溜过一扇又一扇窗前，直到发现吸烟室里好像有人影闪动。
人在吸烟的时候，表情和身体总归是会变得舒展的，不论男士烟还是女士烟。今天的吸烟室还没有人使用过，你嘴边溢出的烟雾为这里镀上了第一层虚无的面纱。
Oliver在门口有些发怔地看着。
你也没有发现房间里的空气流动变了方向，自顾自地享受手里那支细长的烟卷。夹在你指间悄无声息夺取人健康的白色衣裙被燃了一半，你吐出一口烟，指甲微微在滤嘴上方用力。
“啪”地一声，薄荷的香味悄然缠绕上来，在二手烟群里若隐若现。
“哟，老板。”
你发现了Oliver，像只喷火的龙一样扬扬下巴，算是打招呼了。没有从肺里过渡的烟气直接混乱地涌出，把你的脸包裹得模糊不清。
“要来一支吗？”
你的声音一点都不清澈，而是带着烟酒熏蒸的低哑，没有冲到他面前那样热情和激动，你被尼古丁荼毒得昏昏懒懒，隔着烟雾看他，给他递了个媚眼。
“不了，不是很喜欢。”他果断拒绝，还站在门口不动。
“那别在这吸二手烟了呀，当心你那看起来就很贵的外套。”你又按开一颗爆珠：“干洗费那么贵，不要给我开账单啊。”
他反而走了进来，坐在长沙发的另一边。沙发足够宽敞，你却还是向角落缩了缩，像要给他腾出地方：“不喜欢还进来……你们这些人，一个赛一个的奇怪。”
“不喜欢，也不代表就讨厌。”
“确实，确实。”你附和着他，见他眯起眼睛揉了揉额角。
“老板你头疼呀，要不我还是别抽了。”
葡萄的气味越来越大了……
你的生活还是很有乐趣的，扶着醉烟的美男子什么的。Oliver昏昏沉沉，你连忙熄灭了还剩一截的烟，把他架出来透气。
“你这样很危险啊，老板。都不用去酒吧，就在街边都可以把你诱拐了。”你趁四下无人，捏了捏Oliver的脸，他皱着眉头一把拍开你的手。
手背一定红了。
你沮丧地嚼着泡泡糖，在手机上给James发消息。
“你哥哥闻不得烟味？”
“我来接他。”
“不用！”Oliver好像知道你在偷偷联系，大声抗议。揉揉眼睛，他坐直身体，眼白还留着点血丝，像醉酒醒来一样。
“昨天睡太晚了。”他简单地解释道。
“听点什么精神一下？”
这次是James目瞪口呆地看着Oliver西装革履，凑在你面积不大的工作室里戴着头戴式耳机了。他闭着眼睛，响指打着节奏，James就趁这个时候悄悄地溜了进来，站在你的椅子后面。
你知道他过来了，对他比个大拇指。
他不想让Oliver太快知道，于是俯身和你耳语。
“看来不用我来嘛。”
“他吩咐的。”你夸张地指了指Oliver：“他让我不要叫你。”
“你抽烟了？”他敏锐地嗅闻到你衣领处沾染的烟草味——还有，汇报Oliver醉烟这件事不就是你自己捅破的？
“泡泡糖味道还不够大吗……”你挠挠头。
周末女孩有点傻乎乎，James笑眯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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